颜言沉默了会儿,说出个大胆的猜测:“云落,你会不会之前去过f区、见过弥隅,但是你自己不知道?”
云落听完自己都笑了:“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失忆,从小到大的记忆我”
他的声音渐渐降了下去。
确实是有一段时间,他的记忆是十分模糊的。他没有细究过记忆不清的原因,但可以确定自己对f区没有任何印象。
“不会吧,”他的声音变得不确定,“应该不会吧。”
那一片空白的区域琢磨起来令人头痛,云落转身欲要离开:“我还是先去查那个叫夏观树的”
“云落,你和我说实话。”颜言这样的句式令云落心里一惊,他怕颜言在此时问起陆安歌,但他还没想好新的说辞。
颜言却没说陆安歌的名字,反倒提起之前发生的旧事:“你和弥隅之间发生什么了?”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问题,云落甚至一时说不清,和被问起陆安歌相比,哪一个更难应付一些。
“能发生什么,”他敷衍道,“你不是也知道,他都从我寝室搬出去了,更没得发生什么了。”
颜言却不肯就此放过他,追问道:“你明知道我问的是弥隅易感期的那天,在我的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那天的弥隅有几分恐怖,即使是此时回想起来,云落依旧心有余悸。
s区的alpha从小经过缜密的训练,即便是易感期也井然有序,他从未想象过一个alpha发起情来会有那样狂躁的表现。
他背过身去,仿佛不看颜言审视的目光就能逃避从那一天漫溯而来的恐惧:“那一天你见到了,我安然无恙。没发生什么。”
“云落,你是不是因为我的事,被他胁迫了?”这样的措辞似乎是反复犹豫和斟酌后的结果,颜言的话问得小心翼翼,“我看到了你脖子上的痕迹,他是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云落耳边响起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一直以来他以一个alpha的身份自居,骗过了自己却瞒不了别人,到头来还要颜言用这样的语气提醒他:你是个beta,即使被咬了腺体也无可奈何的beta。
颜言会因此看低他么?多年来的训练也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草包,本以为是挺身而出救下了他,却差一点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没有!”他大声反驳道,“你带人来得很及时,他暂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与弥隅之间的那些纠葛和肢体接触,他最不愿颜言知道。在alpha和oga相爱的世界里,beta占不到一席之地。这样的事实很残酷,他试图麻痹自己,也不曾有过奢望,却唯独不想让这样的事实从颜言的口中说出来。
这让他感到难堪。
“云落,我们三个发过誓的。现在安歌不在,我们只能互相依靠,这是你说的。”
云落低头,将起伏的情绪咽回心里,声音渐渐稳下来:“他暂时还不知道。真的,我发誓。”
“好,”颜言不再为难,“你万事小心。”
换做以前云落要反驳,在军队里能出什么事,有什么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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