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正锐评上头医生第一时间朝着面前的青年投以疑虑的目光,然而接着,他就又露出年长者所特有的,理解般的慈爱神情:
“哦哦……是你们之间的特殊爱称是吧。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会玩。”
托圣杯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常识的福,迪卢木多·奥迪那一瞬间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那对蜜色的眼瞳不由得出现了一瞬间的震颤:
“——请您慎言!”
刚刚只因为御主的身体更重要,而没有及时纠这位医者的误解实在是失策!再放任下去,这离奇的猜测恐就要到了会污损少女清誉的程度了——必须予以严厉的制止,乃至让他撤回先前的那些无根之言。
迪卢木多内心一阵懊恼。如若不是圣杯战争有着不管是御主还是从者都必须保密的原则,恐怕那被他隐起的双枪,如今就要架到面前无辜者的脖颈上了。
就在青年被震惊到思维过载之时,面前还无知无觉的医生已经将病理表夹在腋下,随意地摆摆手就转身离去,
“今夜你就先在这里陪护一下病人吧。具体是否要办理住院手续可以等明天再看——这一层最左边就是我的科室,有什么事直接过来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明白了,感谢您了。”
考虑到面前人只是纯粹的带着好意随口一提,纠结之下,骑士已经错过了最佳解释的时机。于是他只好带着满心的苦闷,缓步走回了病床前。
“……”
站在床边,迪卢木多垂下眸子,注视着仍然陷于昏睡中的少女,眼里皆是担忧。
不知是否与需要蓄积魔力有关,艾德琳留着一头长而浓密的银灰色卷,几乎一直长到她的腿根。如今这些丝如蛛网一般散乱地铺陈在白色的病床之上,顺着床沿垂落而下,仿佛一片冷色调的绸缎。
尽管经由外面的夜风吹过,少女的脸上这会已经不再汗了,但那病红的脸颊,分明在诉说着她仍未摆脱这难熬的高热。
——这名为“点滴”的药物,不知何时才能起作用?
来自中世纪的古董骑士迟疑着,却又不好质疑医者的决定,纠结之后,只得在床边的椅子上落座。
看着虚弱到陷入昏睡的少女,迪卢木多长叹一声,痛苦地扶住自己的额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虽说那位医者在理解二人关系上,固然偏差得堪称荒谬,但他的那些谴责却并无道理。
是他并未注意到主君的身体问题:因为一心只想着如何满足自己的荣誉,居然就这么对少女白日里的疲惫熟视无睹……啊啊,这是何等的愚钝!
若是他的主君因此而出现什么意外……不,即便是现在,他也实在是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职。
往日里的那些宣誓,如今皆化为迪卢木多自缚自织的网,将他牢牢勒住,连带着胀痛的心口内,此时只剩下了虚无与悔恨。
“艾德琳,吾之主君啊……”
陷入自我厌弃中的骑士,在思绪混沌之间,就这样无意识地轻轻唤出了少女的名字。
··
——艾德琳,艾德琳……
【是有人在叫她吗?】
那声音是多么的温柔,语气里所带着的哀伤,仿佛是要落下泪来。
【可他叫得是谁呢?】
艾德琳严肃地思考着——毕竟这实在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们究竟想要看见的是那个冷漠的,坚强的,高贵的,能够完美达成所有人期待的阿狄丽娜,还是这个只会躲在壳里哭哭啼啼的艾德琳?
答案想必是前者了。可艾德琳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继续去扮演阿狄丽娜了,只希望能就这么沉沉地睡下去。
【——艾德琳,艾德琳……】
然而声音再次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却是来自她的内心。仿佛那个被困在瓶中的魔鬼一样,一旦听到外界的声响,就忍不住出呜呜的哭声。
“……”
真吵闹啊。既然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吵闹,不如就先醒来回应最开始的那个声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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