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望回台上的那个背影,眼睛亮晶晶的,“每次看到他站在台上唱歌,我都觉得他天生就应该是大明星,以后一定会拥有很多很多粉丝的那种。”
“那你呢?”云畔忍不住问。
“我当然是他的头号粉丝啦。”
阮希语气骄傲,“去年三月份吧,我第一次去酒吧玩,刚好撞上他第一次登台表演。当时他唱的就是那首《带我走》,唱完之后,我鼓起勇气去后台找他要签名,结果他比我还害羞,脸都红了,语无伦次地跟我说谢谢。”
“那天过后,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只要他在,我每晚都会去那家酒吧。就这么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我陪着他从脏兮兮的地下小酒馆一直唱到幻昼。”
说到这里,她双手捧着脸颊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
朦胧的舞台光映出她脸上的甜蜜神情,云畔有些出神地想,拥有一个喜欢的人,心甘情愿走进他的世界,一条路走到黑,是不是就是这种心情。
也会犹豫,会害怕自己选错,走错,可是不会停下,更不会回头。
散场的时候,谢川过来叫她,离开之前,阮希十分神秘地凑近,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听说璨哥最近分手了哦。”
说完之后就笑眯眯地朝她挥手道别,云畔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没否认什么。
那边方妙瑜已经醉得完全不省人事,谢川焦头烂额,但也只能任劳任怨地把她扶到自己车上,口中念念有词:“别的都好说,千万别吐我车上啊。我这辆车总共才开了三四回。”
这个点儿宿舍楼已经锁门了,谢川把她们带去了他妈在学校附近给他租的一间公寓。
这间公寓平时基本没人住,床单被套都是保洁阿姨按时更换的,之前聚会的时候云畔也来过几次,并不陌生。
方妙瑜醉得厉害,一进卧室倒头就睡,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临近零点,云畔洗完澡出来,躺在大床另一侧,毫无睡意,于是拿出手机玩了几局连连看。
客厅里的电视机切换到体育频道,声音放得很轻,偶尔能听到谢川的口哨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点细微的动静消失,谢川也回房睡觉了。
还没睡的人只剩她一个。
云畔退出连连看,打开微信。或许是酒精滋生了勇气,这次她没再犹豫,向那张名片发送了好友申请。
手机屏幕上的蓝光幽幽亮起,她就这么全神贯注地等待,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等得久了,开始无意识地啃自己的指甲。
当指甲已经被啃得光秃秃,露出深红色的皮肉时,那条好友申请终于被通过。
瞬间松了口气,云畔点进微信最上方新增的那个红点,紧接着,就看到对方发过来了一个问号。
轻声轻脚地下了床,又从包里翻出耳机,她走出卧室,一路来到客厅外头的露天阳台,小心翼翼地把门反锁。
做完这一切后,云畔戴上耳机,拨过去了一个语音电话。
没有其他的原因,她只是想听周唯璨的声音。
耐心地等了很久,语音终于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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