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进办公室拿了病历夹,问:“有什么事吗?”
夏瑾很久没有见她了,每回见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她总冷冷的就那么看着她,只用一个眼神,就把她划出去了,好像再也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
夏瑾这次说话小心翼翼了很多,有意的放慢语调说:“没事,媒体都已经回去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早上那会儿,没看见你。”
许鹿没说话,突兀的安静了片刻,她才说:“早点回去吧。我要去忙了。”
夏瑾被她说的想哭,她终于肯好好和她说话了。
许鹿没想那么多,她后面还有台小手术。
那些尖锐、鲜血淋漓的疼在时间里慢慢被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发泄之后,归于平静的,是再也说不出口的痛。不能缓解,不能治愈。
她想她和夏瑾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夏瑾见她出门突然说:“你要注意身体,不要那么拼。”
许鹿忽就想起念书的时候,她总爱说:你不上进、你不拼,拿什么和别人竞争?你没有好前程还谈什么优秀?
她没接话关门出去了。
等再回来夏瑾已经走了,但是下午科室里晚饭有人包了,外卖全部送到办公室了。
季泽吃着菜,看了眼许鹿的问:“为什么你的和我的不一样?赶紧分享一下。”
许鹿的确实不一样。夏瑾单独给她准备的。
单独的一条鱼,两个菜,还有一个汤。
季泽抢了她大半条鱼,还顺带喝了汤,见她不怎么吃问:“饭总的吃吧?”
许鹿大方的全让给他说:“你吃吧,我回家还有饭吃。”
季泽的女朋友和他一样忙,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不多,瞪了她一眼:“那你饿着吧,我这个可怜见的,我要先吃了。”
许鹿晚上回许庭越那儿,许庭越回来的很晚,她买了现成的菜,带回家热了热。
许庭越见她回来也高兴,问:“你们最近那个手术应该很忙,要是没时间就别来回跑了。我不用你操心,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许鹿没接话,爸爸自从小弥出事后对她就严厉,送她出国后连多一句关怀都没有,之后这几年他们两说的话很少,大都是她追着问他。
她有时候也怨他,可是怨过后又心疼他。
许鹿没接他的话,问:“您快到退休年纪了吧?早点退了,早点休息。手术永远做不完。”
许庭越却说:“我下个星期开始要下乡义诊。”
许鹿以为他去外地,问:“去什么地方?太远的话应该是年纪轻的医生去啊。你身体也不允许了。”
许庭越笑笑,没说话,催她:“快吃吧。”
许鹿晚上回去的晚,杜悫大概忙了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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