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百花谷地界前,他也沿路向当地人打听瓮城,虽然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但却都没有像店伙计和云老太这般讳莫如深。
越是遮遮掩掩,贺湑越确定,那就是他要找的目的地。
“老人家,实不相瞒,我打听瓮城,是因为家中小辈被掳去了那里,这一趟非走不可,劳您给我指个路。”
“入瓮者,不复出,造孽哦。”云老太叹声,语调起伏似吟咏一般。
见贺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云老太终于不再遮掩,将瓮城的事情告诉了贺湑。
年迈的声音好似老树干枯的枝桠,颤巍巍地朝着历史的空洞蔓延。
西南修士多擅蛊术,而瓮城中就有这样一支以蛊入道的家族。
这本来不是什么稀奇事,然而十几年前,这个家族中出现了一名颇有天资的蛊师,任何一只毒虫到了他手上,都能被炼成致命的蛊物。
渐渐的,毒虫之流已经不能满足这位蛊师,他开始尝试炼制新蛊,却没想到蛊术历经千年传承,祖先摸索出来的规则并不是那么好更改的,蛊师的新蛊未炼成,却在城中引起了一场疫病。
那是天盛十六年,疫病在瓮城中肆虐,几乎无人逃脱,尸横遍野,怨气冲天。
疫病之苦持续了整整半月,才有路过的仙人压制住怨气,将沾染疫病之物全部清扫,终于让瓮城得以残喘。
那之后,瓮城空了一大半,在百花谷的安排之下,又6续有人迁入了瓮城。瓮城修养十余年,方才恢复生机。
然而好景不长,当年被仙人压制的怨气并没有消散,而是蛰伏起来,越聚越多,由怨生魔,终于冲破了压制,再次将瓮城洗劫,也就是贺湑在留影珠当中所看到的魔祸。
贺湑沉默地听完瓮城旧事,一座城接连两度遭到灭顶之灾,也难怪店伙计会直呼晦气。
“那魔祸之后,瓮城如何了?”
云老太摇摇头,唏嘘道:“哪里还有什么瓮城,只有瓮,没有城咯。”
“此话怎讲?”
“魔祸爆之后,瓮城为冤魂所占据,十几年前的旧鬼和新鬼加在一起,数量庞大,就是仙门派了专人来也没办法,只好先用法术将瓮城和外界隔开。除了一些亡命之徒,哪里还有人敢去瓮城?”
瓮城瓮城,成了一个真正有去无回的瓮。
云老太说到这里,又开始劝贺湑放弃前往瓮城,那等有命进没命出的地方,若是有人闯入,几乎与死无异,没必要为了寻人反而多搭进去一条性命。
然而贺湑态度十分坚决:“老人家,请您告诉我怎么才能去瓮城。”
虽然仙门设下了禁制,但依云老太所言,瓮城与人间的隔绝并不完全,尚有亡命之徒能够进入瓮城躲避追杀,那定然有进去的法子。
云老太一连叹了三口气,侧身打开了腰间的葫芦。
葫芦嘴打开的一瞬间,贺湑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幽香,一瞬间有些恍神。
云老太却似乎毫无所觉,从葫芦里取出一朵淡粉色的花插到了贺湑头上。
终于簪完了全部的花,云老太绕着贺湑打量了一圈,眼神里全然是不加掩饰的惜色,好像在看什么即将损坏的工艺品:“这么俊的小伙子,真是可惜哩。去罢,去罢,愿花神指引你。”
从店里走出来,迎面扑来许多辨不出的花香,那朵粉花的幽香混入其中,不再引人注意。
贺湑有些不习惯,抬手扶了扶头顶的花环,修长的指尖在一枚白色花瓣上划过。
真想揪一朵下来,给行重也戴上。
可惜行重现在又回到了没有实体的状态。
“好看吗?”贺湑问。
“呀,你真好看。”不等行重回答,贺湑身旁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清脆甘甜如蜜桃。
要不是确定刚才没有张口,贺湑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问出了声。
他偏头看去,那声音的主人却是粗布短打,长裤束脚,一副男子打扮。
“你的花是在哪里簪的,怎么比我的好看,我也想要粉色的花。”男子全部的心神都随着手指向贺湑头上那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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