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心疼那鸽子才哭的!”我用手背抹掉眼泪辩解道。
“是我不对,回头我让人好生伺候了那鸽子顺便给他取房小妾,这样总可以了吧?好了,先把药吃了。”傅鸿宣倒了杯茶给我,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小巧的瓷瓶将其中一粒药丸放进去封口。
“我在信里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嘱咐程熵让他带着雁泽去扬州接了霍大夫之后直接回京城。我等你恢复的好些了再上路,你的行李他们会寄放在我们路过的地方。只是这药不能等,我让他在鸽子身上先捎两粒过来。”说着把瓷瓶递到我手里,“收好了,就算毒发的时候不想用,放在身上以被不时之需。”
我接过瓷瓶他便要抽手,却被我一把抓住,我抬头看着他深邃似潭的瞳孔,嗫嚅着,“……为什么要对我好?”
傅鸿宣想说什么,但是嘴唇动了动又忍住了。
“你不是……应该很厌恶我的么?”
“不是!”
傅鸿宣低吼了一声将我搂进怀里,和以往任何一次将我拉进他怀里时一样的力道,紧紧地,仿佛可以揉碎骨头一般。
宽厚的肩膀,温敦的气息,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于我表现出来的另一面,之前隐忍着不显露出来,而现在最终抗拒不过而后倾泻而出。
“子曦……我爱你啊,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么?”
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落在耳边。
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爱之深,恨之切,荷花池里的偏激,我早已料到你和程子曦不仅仅是知交这么简单。谁让我比你多吃3年饭,比你多看了1000年的爱恨情仇……
我仰起头,将嘴唇贴上他的脸颊。
傅鸿宣……我该怎么告诉你……?
我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从未体会过……
20
傅鸿宣后来和我说了很多关于程子曦的事情,其实他本来打算在我记忆恢复前绝不提起这段往事的。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鲜为人知的这一面,就算是失忆了的你,也不行。因为那样的程子曦只属于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语气倔强得像个孩子,只是他自己看不见,有一抹昧红悄然爬上了他的耳根。
傅鸿宣眼里的程子曦,既不是少年精明的程家少主,也不是心慈手软的盐帮帮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俊秀少年,温和淡雅,有一点点任性;文质谦谦,骨子里却是清濯如莲、傲岸似梅。
他说,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抬眸一笑就好像山涧潺潺的溪流,清澈明净纤尘不染……说完轻声叹了下,似有庆幸似有无奈,然后抬起头来笑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终究还是骗不过我自己的心……”
岳阳楼上纵酒觞歌笑天下;西子湖畔携手并髻逐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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