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凝不慌不忙:“我跟谨之毕竟是小辈,有些事情怕是考虑的不周全,所以这才要来问问父亲您的意思。我要是有什么说错的地方,父亲您可别见怪。”
她顿了顿,抬起头来朗声往下说:“我皇兄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他少年时受制于太后,成长时受制于洋夷,青年时改制后受制于国会,而他步步退让,迂回委婉,也是因此,在很多人看来,觉得他是个极好操控的人。”
唐大帅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昨天才将大炮架上了景山,只道今日十二点,若皇帝不肯出宫,就要炮轰皇宫,到时宁可血流成河。
若是在十二点以前皇帝真的肯退位倒也好了,大家免了一场兵连祸结,但若是到了十二点皇帝依旧不肯出宫退位,等到了那个时候,骑虎难下的,就从皇帝变成了唐大帅。
要是真的炮轰皇宫,将宫城轰成平地,这轰掉的就不只是皇室一家人,而是皇帝的尊严,皇室的权威,乃至于皇帝这个位置在人们心里的地位。
而瞿凝十分确定,这是唐大帅所不想承担的后果。这也是她今日前来和他谈判的柱石。
但她心里虽然明白这点,她却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汗津津的一握全是冷汗,只另外被唐少帅牵着的那边,还稍好一些----因为今日她面对着的唐大帅气场全开,虽脸上还是平日里笑眯眯的样子,可身上却已经有了一种十分厚重的威胁感。
养移体居移气,那种手掌大权十数年的威压,甚至比在宫中常年足不出户的皇帝更甚。
瞿凝和他对视看似平静,但实际上,越来越多的冷汗,却说明了她心里到底依旧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操控这词不妥,”唐大帅挑字眼道,“不过我倒是盼着陛下是个善于审时度势的人。”他看了瞿凝一眼,“在洋夷面前尚能权衡轻重,现今形式到了这个阶段,难道反倒变成了硬骨头?”
瞿凝叹了一口气道:“要说知轻重,明进退,我想皇兄大抵不是个蠢人。但他十数年的委曲求全,全是为着皇位。而这是他的底线,不管再怎么退,再怎么妥协,这一条,他都从没变过所以我才说,皇兄是个外柔内刚的人,”所以现如今唐大帅想要的触及了皇帝的底线,才会导致反弹这样激烈,她只怕,最后免不了血流成河。
唐大帅听她一句句说完,不置可否:“这么说,家媳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逼迫陛下了?可如今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们根本就无路可退。若当初不和日本签二十一条,那如今一切都好说,大家还是亲家,关起门来要商量什么都容易。可现在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谁都已经退不回去了。就算我肯,我华夏这四万万民众也不可能答应。”
瞿凝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有些艰涩的说道:“我明白。”民众的激愤被鼓动起来容易,要平息下去,却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而二十一条,不管再怎么说,哪怕皇室真是落入了他人算计也好,卖国条约只要一签,这就是无法抵赖的事实,只能竭力去弥补,却已经无法抹去。所以她也没想过要帮皇室继续保住皇位,她如今想的,是如何保证更换政体时候的平稳过渡,如何保证政体过渡了之后,不会再有帝制的复辟,不会再有思想上行为上的反复无常。
退位要有退位的价值,革命要起到它想起的效果。否则,牺牲,冲突,流血,就一概成了白费。
“我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和您谈条件,我是想为双方找出一条大家都能接受的路子来,出嫁从夫,我既然已经是唐家的媳妇,那我自然也是为唐家和父亲您着想的。”
唐家媳妇四个字,让唐大帅的瞳孔缩了一缩。
当初之所以允了少帅娶她,一则是因为想要麻痹皇室,放松了他们的警惕,这才容易找到下手的路子。二则也是为了日后能安一些遗老遗少们的心,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是留学回来受了新思想的,他是担心,日后他一朝撒手人寰,这逆子到时候就胡作非为,反把大好局势搞成了一团乱麻。
但现如今,她特意提起了她已经是唐家媳妇,又提醒了他另外一件事:他不但是人臣,皇帝还是少帅的小舅子,这炮轰要是真出了人命大事,到底于名声上不太好听,如今事已将成,又何必要再背上一桩弑君的骂名呢?古往今来哪个亲手弑君的臣子,最后得了好下场的?若能手不沾血,便还是选择兵不血刃吧。
唐大帅想了想,终于勉为其难的点了头,一转脸换上了和蔼的神色:“那家媳你有什么说头?”
“我想入宫,去劝一劝皇兄。”瞿凝缓缓说道,眼眸紧紧的落在了唐大帅的脸上,“至于皇兄那边的条件,怕是要等我去宫中回来,才好和大帅您谈了。”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其实在我想来,皇兄其实也是个明理的人,我去探探,大家到底是一家人,关起门来也好商量。”
“既如此,”唐大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那谨之,你就跟你媳妇一起进一趟宫吧,好好护着你媳妇,知道不?”
始终听着他们一来一回的唇舌交锋,至始至终只是沉默的唐少帅,这时候才慢慢的回了一声“好”。
无声惊雷(4)
皇宫外头,站岗的人换了一批,这些军人身上穿着深墨绿色的军装,那是唐家私军的制服,一整片墨绿的颜色,衬着皇城砖红色的城墙,一排一排的刺人眼目。
瞿凝他们乘车直入宫城,中间除了门口的守卫让他们摇下车窗来看了一眼之外,其它的完完全全就是畅通无阻。
和她上一次入宫时候的繁复相比,瞿凝深切的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同,而唐家的权势,在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上,就已经得到了深刻而明显的体现。
只手遮天,这个词用来形容如今的唐大帅,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皇帝和皇后此时正在储秀宫,瞿凝和唐少帅一前一后的进了门,皇帝正一脸阴沉的坐在殿内高处的龙椅上,冷冷的看着他们,瞧着瞿凝进来,他声音冰冷的开了口:“皇妹也是替那些不臣之人来当说客的不成?”
瞿凝看了一眼左右,挥退了旁边侍立着的宫女和太监,示意他们关上了殿门,方才缓缓开口:“臣妹今日入宫,为的不是哪一个人。臣妹为的,是这天下百姓和万里河山。”
皇帝冷笑了一声:“我倒不知道,皇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忧心国事的人?当年在宫中,谁说只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如今倒成了忧国忧民?”
瞿凝轻轻叹了一口气。
那句话,的确出自她的口没错:她说这愿望的时候,先太后还在世,而现任皇帝那时候十岁登基,却完全就是个“儿皇帝”,事事受制于太后,而她在那时候的生辰礼上之所以许了这个愿望,还得了满宫的疼宠,倒并不是因着别的,而是因着他们当时所处的情况,根本不由得他们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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