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看耿夫人恍悟,瞿凝也就不再往明里说了。
她想想自己前世见过的那些日本艺妓的模样,倒是颇有些诧异,忍不住就脱口而出:“要说那些男人喜欢偷腥,但那些日本艺妓的所谓美貌,我却实在无法欣赏,那跟糊墙一样往上涂的脂粉,难道不是一啃一嘴泥巴的感觉?那樱桃小口倒是够红够小,但晚上要是灭了灯骤然一晃,简直是跟死人差不多,完全不必化妆就可以去出演女鬼,难道说,这些男人们的审美观跟我就差别这么大?”
耿夫人已经被她的形容给说的笑倒在了榻上,“哎呦哎呦”的捂住了肚子,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失态,半天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腿:“少夫人您真是促狭!”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笑道:“那些日本女人,胜在性情温婉,一概以男人为重。我倒是听几个姐妹讲,”她左右觑了觑无人这才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什么秘密似得,“他们家里后院的日本妾室,据说还肯跟其他女人同床一起伺候,什么不要脸的花样都玩得出来,这还要说什么自己出身大家,这男人么,纳妾纳色,被那些女人花言巧语样样顺从的一哄,也就忽略了这大花脸了吧……”她稍稍一叹,“要说这北方女人,本来就不比南方闺秀,这笑不露齿行不露足她们是做不到的,毕竟规矩没这么严,加上北地女人从不缠足,这个子就特别高,显得就格外的粗犷一些,这么一来,性格又粗豪,再跟那些温柔小意的日本女人一比,立时就败下阵来了。”
“哦……”瞿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两人又笑着八卦了一些沈阳的势力构成之类的事儿,待得时钟指向九点,耿夫人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瞿凝已经对整个沈阳的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耿夫人告辞之后,又过了约莫两个小时,瞿凝都快在床上睡着了,唐少帅这才进得门来。
听见推门的声音,她几乎是瞬间在床上睁开了眼睛,一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唐少帅一进门就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瞬间呆了一呆,然后这才眨了眨眼睛反身关上了房门:为……为什么他觉得她的眼睛亮的出奇?她想干什么?
瞿凝看他慢吞吞的要动手脱大衣,她赶紧跑过去讨好的帮他脱掉了外套,那动作快的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谄媚!
然后他很无语的发现,她居然拿过了他脱下来的外套和衬衣,一件件的一点点的巡视,接着凑过去,嗅!嗅!嗅了半天!要不是确定眼前这人确实是他的妻子没错,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家夫人是不是在火车上被掉了包了。
看她秀气的鼻头抽动,唐少帅瞬间觉得,他原本秀外慧中还沉稳懂事的夫人,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瞿凝闻了半天衣服,发觉毫无所获,接着就一把将还目瞪口呆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唐少帅“砰”推倒在床上,又凑过去在他身上到处嗅闻,接着几乎是以一种整个人骑在他身上的姿势得意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胸膛:“很乖!嗯,几乎没喝酒?也没女人的脂粉味,嘻嘻……”
几乎是在她凑过去的瞬间,唐少帅就已经觉得他的下面的部分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硬了起来,而且是,硬的跟火烧一样。
偏生她这会儿还是骑在他的腰上说话,虽然这会儿外头是冬天,但屋内温暖如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只有薄薄的几层布而已。
唐少帅立时觉得十分狼狈,便尴尬的伸手抵在了两个人之间,轻咳了一声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说道:“今天席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这顿饭,吃的并不安心。”
瞿凝一愕。
她嗅闻的动作,虽然是有几分调笑的意思,但更多的大概是调戏---毕竟这段时间唐少帅的表现实在太好,再加上自打皇室的事情发生之后,两个人就没再有夫妻生活,她自然能感觉到抵在她腿上的对方勃发的巨根。
只是唐少帅话题一转就说到了正事,他既然要说正经话,她也就不好再继续下去,悻悻的瞅了他一眼,挪了挪腿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谁晓得她腰才一动,那人就伸手箍住了她的腰,她才稍稍往上一挪,他就钳住她往下一坐,衣料的摩擦带来隐约的快感,那硬物撞在了某个柔软的凹处,双方登时都神色一紧---只是瞿凝是猝不及防,唐终却是诡计得逞又扳回一城的微笑。
她嗔了他一眼:妈蛋不是要说正事吗?这是闹哪样?好好说话行不行?
那双手却只是箍住了她的腰,跟铁钳似的带着她隐约移动,那种摩擦的痒痛持续传来,瞿凝听得自己的鼻息渐渐焦灼起来,面上也开始有了热意,偏生唐少帅这时候声音平稳,不疾不徐的又开始说正事:“今儿个席上有日本艺妓,我立时就叫人把那几个女人赶出去了。另外撸下来了要给我送艺妓进家门的议长孙博伟,当场叫人进行了新一轮的投票,让原本的阮副议长上位……”
瞿凝鼻间又是一声闷哼,只觉得被摩擦的地方已经潮湿的不得了,隐约像是感觉到了已经渗透底裤的湿痕。
连听他低哑如大提琴的嗓音,那也像是飘在云端里,要极端的集中注意力才能听清了。
唐少帅的声音依旧凝定,像是一点也没为两人之间此时像是角力似的动作所困扰:“要说男人那边,为了这件事,肯定有很多人不满,但女人那边,大约却会有很多人额手称庆。到时候你去看一看,探一探口风……”他话音未落,瞿凝脸上已经满是红霞,扭着腰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只被他牢牢按着跑不掉罢了,她稍稍挪了一下索性放弃了:“说正事就说正事……呜……呜……快把我放下去!这样我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没……”
到最后连本应该是愤怒的声音都软的听不清了。
唐少帅这时候才伸手过去隔着衣料揉了揉那个已经润湿了的地方,隐约挑起了嘴角:“正事?我们没在说正事啊,这不是在说,你要我不能带一个妹妹回家,我遵守了约定,所以你应该怎么奖励我的事情么?”
一脸正色,一本正经---好像他说的就是事实一般,瞿凝目瞪口呆,完全被这货的厚脸皮打败了。
远近(1)
两人极亲密的在床上闹了一停,敌不过男人的力气,没一息,瞿凝的一张脸就已经红扑扑的全是桃花之色,她身上软绵绵的几乎一丝力气也无,完全被揉搓的成了一团任他搓扁搓圆的水。
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他却似未饕足,及至她四肢百骸的力气都被榨得一滴不剩,整个身体撑也撑不住只虚虚趴卧在他身上,只差没举白旗投降表示彻底诚服了,男人这才伸出手来揽住了她已经毫无力气的腰,隐约笑了一笑,开口继续说起了方才中断了的正事:“今儿个的一桌宴席,我看着就抵了平常人家一年的嚼果,这批人还要在我面前做张做势,说是‘大伙儿凑起来的钱’。军中士兵连吃一块肉都艰难,他们却如此奢靡,这股子歪风,不煞一煞眼看着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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