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稳了稳心神,笑道:“许是凉着了,回去多穿几条裤子。”有些惯爱拍马屁的朝臣们便又寻着机会赞美了杨广礼贤下士一番,听得李世民太阳穴隐隐发痛。
每次宴会,自然少不了莺歌燕舞,大臣们身边也必然有歌姬舞姬伺候,李世民不习惯这一套,便趁杨广不备,朝白熠招招手,示意他到跟前来。大殿正中舞姬们正在起舞,所有光亮都聚集在舞姬身上,白熠便趁着此时小跑到李世民身边。
不等李世民开口,白熠借着给李世民倒酒的动作道:“你带我走,其余事我出去了再与你说。”李世民也知两人要说的话太多,但此时不是合适的时机,于是乖乖闭了嘴,将同情的目光粘在她的下身上,李世民问:“当时一定很疼吧?”问完后,等着白熠的回答。
白熠略感奇怪,两人面面相觑,皆不知对方所云。正在此时,殿中又忽然一亮,杨广方才便一直留意着李世民,这时候又见全场只他身边伺候的是小黄门,便打趣道:“李司马当真是洁身自好啊。”李世民瞧了杨广一眼,笑道:“家有悍妻。”身边伺候的白熠闻言手一抖,一壶酒便洒在了李世民身上大半壶。
李世民眉头一蹙,还未等说什么,就见一直伺候杨广的小黄门在瞧见杨广龙颜不悦后,直接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命众人将白熠带下去。
李世民将酒杯重重朝桌上一放,冷声对白熠道:“你这笨手笨脚的奴才,可知本官这衣裳是陛下御赐?”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白熠瞧了过来,她顺势往地上一跪,跌声认错。
李世民有意为难,说话也尽挑些不好听的说,言辞犀利到共同赴宴的其余朝臣们都听不下去,纷纷出声息事。
李世民仍不依不饶,他道:“虽说众位大人为你求情,但你污了陛下对本官的恩宠,不罚你本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说着站起来朝杨广行礼:“还望陛下将这奴才赐给臣,臣带去府上好生调教,让他长长记性才是。”杨广对自家这女儿可是一点都未上心,连她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再加之白熠又是跪在地上,杨广更是瞧不清她的面容,只当李世民是向他讨了个奴才回去折磨,便也欣然应允。
一旁伺候杨广的小黄门登时吓得面色煞白,旁人不知道李世民向杨广讨的是帝女,他可是知道的,别说是眼下帝女应该是在禁着足,即便撤了禁,也不该由自己手上将人弄丢,若是有朝一日杨广要与小国和亲又想起来了这个帝女,届时若是找不见,自己这小命可是要难保了。
小黄门忙跪在杨广脚边,道:“陛下,这人跟了奴才已有十数年了。”李世民与白熠原本都松了一口气,此时又见有人出来捣乱,李世民落座的动作一顿,他撅着尊臀,不可思议般瞧着小黄门:“陛下赏本官个奴才竟还要问过你?”小黄门起先还想着不露自己收了白熠的贿赂的事,但见眼下若是不说,他这脑袋也同样难保,遂眼一闭,牙一咬,对杨广道:“她,她不是什么小黄门,她是帝女啊陛下。”小黄门此话一出,包括李世民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诧异。
白熠跪在地上,两手狠狠抓着身下的锦毯,刚刚腾起的那抹光亮转瞬即逝,扑面而来的是深深的绝望。白熠知道李世民对观音婢的感情,是以她知道自己没法离开了。
这实属家丑,杨广的脸都绿了,他强撑着笑遣散今晚前来赴宴的朝臣。李世民原本也要走,白熠却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衣摆,他低头瞧见白熠从始至终都跪在那里一言不发,想到也不知一会杨广会如何对她,李世民的脚步便有些犹豫。
白熠宛如抓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拉着李世民的衣裳,李世民这才瞧见她的手上粗糙不堪,满是冻伤,有些疮还未消去。不知怎的,之前白熠日夜不眠照顾自己的画面突然便涌上了脑中。
杨广见李世民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催促,问:“世民啊,你与帝女认识?”朝臣们离开后,杨广便也懒得再打官腔,便直接唤了李世民的名字。
李世民道:“回陛下话,确实是旧识。”杨广沉着脸:“我瞧公主今晚便是奔着你而来的,想必你二人不只是旧识这么简单吧?”李世民难得的在杨广面前沉默了,一直未出声的白熠突然直起身来,她面无表情的瞧着杨广:“陛下,我与李大人并不熟,方才只是误将其认作他人,才想着过来确认,望陛下明察。”杨广自然是不信白熠的话,他狠狠一拍桌子:“放肆!寡人让你说话了么!你瞧瞧你多能耐?前些年跑出宫去野,坏了寡人的大事,如今又学你母亲那下贱的作派,竟还晓得买通寡人身边的人混进这场宴会来?你究竟安的是何心思?是不是你娘将那些勾搭男人的手段都教与你了?”杨广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李世民不知父女关系要恶劣到何种地步才能促使父亲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再瞧白熠,她此时很是平静,仿佛没听到一般,李世民心中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头。
他朝杨广行礼,道:“公主前些年曾救过臣,今晚臣瞧公主很是眼熟才将公主请到了身边来,这事全是臣的错。”杨广并不理对错,他只是单纯的一瞧白熠便不顺眼罢了,尤其是今晚,他面前跪着的这两个下贱东西将他皇家颜面都丢尽了,他更是连瞧都不想瞧,遂长臂一挥,命人将这跟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小黄门以及这关键时刻派不上任何用场的无用公主拖出去斩了。
李世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但若要救白熠,须得有个让杨广信服的正当理由。
眼见着有人过来拖白熠,李世民急忙向陛下道:“陛下,公主先前曾为臣出谋划策,才使臣得以击退叛军,公主于大隋有恩,杀不得。”李世民见杨广仍是不信,便道:“若陛下不信,大可派人去柳城暗查,若臣有半句虚假……”杨广此时一摆手:“罢了,世民你莫要多说了,你乃是寡人的侄子,寡人怎能不信你。”他又瞧了白熠一眼:“你也起来吧,寡人今日便瞧在世民的面子上留你一条命。”杨广所言非虚,他的确是瞧在李世民的面子的上才留他这个下贱女儿一条命。眼下李家在朝中的威望渐高,眼瞧着自己手中已再无压制他们的法宝,而且在李家中,唯有这个老二最得朝中众人的心,方才他瞧李世民与他这下贱女儿关系不简单,是以他留下白熠,是让李世民欠自己个人情,而且日后总有用得到这个便宜东西的地方,确实不该莽撞将她杀了。
李世民与帝女有一腿的事情隔日便像长了翅膀一般传得满城风雨,百姓皆道李世民要做皇家女婿了。观音婢捏着本医书坐在院中回廊下,对这些传闻置若罔闻,倒是坐在她对面的李世民坐不住了,他再次将脸探到观音婢身前。
“媳妇,我真没有。”观音婢哭笑不得:“不是没人说什么么?”李世民怕就怕在眼下观音婢什么都不说,甚至连问都不问,他愁眉苦脸:“我哪知道白熠是个姑娘啊。”想起自己当年说揍就将白熠揍一顿,李世民心中有些愧疚:“媳妇,当年你也没发现白熠是个姑娘么?”观音婢终于将手中的书放下了,她摇头:“你们二人相识已久你都不知她是女儿身,我与她才接触几次,自是更不可能知道了。”李世民若有所思:“但你们女儿家的心思不是很细腻么?”观音婢略一挑眉:“瞧起来你还很懂女儿家。”李世民听观音婢这话有些不对,很是识趣的转了话题:“媳妇,我们去河东住些日子吧,父亲说想我们了。”算起来李世民与李渊也有好几个月未见,听闻李渊这数月一直在与先前蛰伏,伺机而动的河东各起义势力周旋,李世民有些不放心,也想着借此机会去转转。
观音婢被这铺天盖地的有关李世民与白熠的传闻闹得也有些不痛快,正想着回大兴住些日子,此时听李世民说要去河东,便答应了下来。
李建成收到李世民与观音婢要来河东的消息时,正在小花圃里摆弄花草。他一边松着土,一边对李齐道:“他倒是逃的快,是怕观音听多了洛阳的风风雨雨么?”李齐猜不透李世民的心思,顾自在一旁沉默着。
李建成松土的速度快了许多:“算算日子,这两日她也该到了,你去瞧瞧家中还缺什么,而后同管家说一声,让他尽快补上。”李齐行礼,道了声“是”便要离开,一转身,却正对上不知从何时开始便站在两人身后的郑观音的视线。
李齐愣了一下,唤了声“夫人。”郑观音点头,待李齐离开后,又在原地站了半晌,见李建成未有要开口与自己说话的意思,她心中长叹了口气,款步才走到李建成身边,柔声问:“听闻二弟与弟妹要来?”李建成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全然不见方才李齐说到观音婢时的喜悦,他依然认真的给花松着土。
郑观音对于李健成的这般做法早已见怪不怪,从成亲那日相见开始,她们二人的关系一直是如此不冷不热,郑观音甚至不知道当初李建成为何会娶她。郑观音睡不着时也会猜想李建成的想法,她觉得李建成的心里或许是如传闻般那样有个无法触及的人吧,但是郑观音认为只要自己对李建成好,他总是会看见自己的,毕竟自己对他的感情天地可鉴。
于李建成来说,郑观音可能只是一个初识之人,但对于郑观音来讲,李建成可是让她心心念念了十一年的人。
那年郑观音不过四、五岁,被父亲郑继伯带到大兴游玩,大兴乃是天子脚下,三步五步便能撞到一个世家子弟。
郑观音初到生地,觉得新鲜,整日在外面游荡,一日因看热闹太过忘我,便松了侍女的手,等再回过神时,身边早已不见侍女的影子。郑观音心慌了起来,于是在原地大哭,许是因实在害怕,哭声竟已盖过了在人群中唱戏的戏子。那戏班老板还以为郑观音是对家找的小姑娘过来捣乱,但见她年纪太小,又哭得梨花带雨的,也便没有太刁难她,只是将她朝旁边赶了赶:“去去去,去到一边哭去。”郑观音倒是听话,一边哭着一边朝旁边走。
彼时李建成正从街上拐角处的那家城中有名的聚宝斋出来,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边哭边撞到了自己的身上,顺带一脚踩上自己的素色靴子。
郑观音也知道自己是撞到了人,忙停下来道歉,但因哭得太伤心,一句话说得抽抽噎噎。
李建成心中一软,摸了摸她的头顶:“没关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哭?与家人走散了?”郑观音点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想到自己找不到家,可能会被郑继伯扔在大兴,她觉得天都塌了,是以眼泪流的更凶了,一双杏核眼都哭的肿了起来,鼻头红红的。
李建成蹲下身子,掏出帕子给郑观音擦了眼泪,轻声哄道:“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郑观音一本正经道:“我家在荥阳。”“什么?”李建成脸皱了起来:“那你到大兴来走访亲戚么?”郑观音不知道什么是“走访亲戚”,她只知道郑继伯是来面圣的,遂又哭了起来。两人沟通十分不畅,这让李建成有些发愁,他正想着将人先带回家中,再让李齐去找小姑娘的亲人,就见另一边浩浩荡荡跑来了一队人马,在那队人马后,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
李建成不作他想便知那个女子和眼前这个小姑娘大约认识。遂领着小姑娘走了过去。
两人一见面,郑观音不哭了,女子却哭得更悲戚了:“小姐啊,你可吓死奴婢了。”李建成一听,原来这小丫头还是富人家的小姐。
那女人哭够了,问郑观音:“小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郑观音这才指着身后道:“我方才遇到了一个哥哥。”说罢一回头,却早已不见了李建成的身影。
后来,郑观音接连哭了好几日,跟郑继伯吵着要找到那个哥哥,郑继伯一个头被她哭得两个大,这大兴城之大,他去哪给她找哥哥?再说眼见着便要进宫赴宴了,为了防止郑观音继续作闹,郑继伯便以带她进宫去找哥哥为由,哄得她上了马车,想着届时宫中好玩的多,一个小孩子玩着玩着便忘了那个什么哥哥了,却不知此下是歪打正着,正好让郑观音遇到了一同随父亲进宫赴宴的李建成。
这一转眼便是十余年,虽那日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郑观音却也记了十余年。在这十余年中,郑观音一直留意着有关李建成的消息,她得知他一直未娶,是以在这么些年之后,在得知李建成要娶自己时,郑观音才会高兴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原来当年的那个哥哥也一直记着自己。郑观音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两人再次见面,而后她才发现,所有事情似乎都不是她所想的那般,这一切原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李建成用他所有的行动狠狠朝郑观音扇了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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